瑞瑞_Trace

【赫黑】雙雙 04

※雙赤物理上共同存在。

※架空王國設定。

※保證HE。

※僕司出場哼哼~

04

    秀德國─

    「高─尾─！」秀德王的書房內傳出震耳欲聾的罵聲，門外的護衛似是見怪不怪的相看了眼，便繼續悠閒地站著崗。

    「啊─小真你先別生氣嘛，我這麼做也是為了秀德啊！」秀德當朝丞相高尾和成捂著耳朵、一臉委屈地喊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傢伙發起火來，連閰羅王都要讓他三分呢！」

    「那我發火你就不怕了嗎！」

    「不不不，小真我……」

    綠閒真太郎怒氣沖沖地轉向房內的另一人。

    那人一襲黑衣，赤紅的頭髮，戴著銀製的面具，掩住了右半邊臉，唯一露出的金色眼眸對著盛怒的綠間，卻是連眨都沒眨一下。

    他放下還餘下半杯的茶，優雅的擺在几上，「我倒想知道，真太郎是為了什麼而作此大怒呢？」

    「哈啊？」

    「我只不過是借你手下的弓箭手一用罷了，不但彰顯了你秀德國的實力，還順手解決了花宮真，豈不兩全其美？」

    綠間皺眉，眼神示意讓一旁呆坐著的高尾迴避，跟隨他多年的心腹了然，連忙退了出去，還不忘在角落放了一個奇形怪狀的瓷器。

    綠間仍是沉著臉，「這是你和他的計畫吧，你們有什麼目的？」

    來人輕笑，「哪裡談得上什麼目的，不過是順手還個人情罷了，相田家於我們而言還是一個重要的棋子。」

    不過還是那傢伙心眼多，讓那孩子親會花宮一行可不是他們說好的，原先只是想讓秀德的弓箭手朝花宮射上一箭就結束的。

    是時候回去了呢......不知道哲也現在是什麼樣子呢？想起那帶著溫柔微笑的藍髮少年，赤髮的男人不自覺地勾出一抹笑容。

    這邊綠間思慮了下，想起之後的大會，「這次大會是你還是他去？」

    「這種麻煩的東西自然是由他處理，」男人輕哼一聲，「給我備個馬車吧，該是時候回去了。」說著便逕自離去。

    瞧，這男人就是這麼不可一世，五帝王的季度會議給他講得像是什麼東西，不過他的確也有可以驕傲的資本就是了。

   「喂！『赤司』─！」綠間還在後頭氣急敗壞地吼著，雖是一國之王，卻總拿他這個老友沒輒。

    頭疼地揉揉太陽穴，綠間召來了高尾，語氣仍是不佳的交代高尾讓他給赤司備個最好的馬車，還要附上一些零零總總的可能會用上的東西。

    高尾偷偷笑著，想道果然小真嘴上再怎麼不饒人，心地仍是軟的呢！隨後便拿著落了好長的字條去辦事了。

※

    誠凜城一事隨著花宮真落網之後落幕，雖然黑子從頭到尾沒搞清赤司究竟是來這裡單純視察又或是有其他目的，但終於能夠施展身手的成就感仍讓黑子心情澎派。

    除了某件事令他心情不快以外......

    現在他們乘著快馬正在往回洛山的路上，赤司待在轎內，黑子則騎著馬匹緊跟在旁。

    「黑子。」赤司拉開簾子朝黑子喊了聲。

    「請問有什麼吩咐嗎？殿下。」黑子直視著前方，連看不都看一眼赤司。

    「黑子要不要一塊進來坐坐？」赤司笑笑，「轎子裡比較舒服哦。」

    「請恕我鄭重拒絕，目前我們還沒到達洛山城，保護您的安危是我最重要的職責。」說著還臉色不佳的瞥了一眼赤司。

    今早黑子著實嚇得不輕，他不但疏忽了身為暗衛的工作，竟然還膽大包天的在太子殿下的床舖上一覺到天亮。身為罪魁禍首的赤司還一臉打趣地盯著他的睡顏瞧，令他除了羞愧之外更感到生氣。

    這人根本是想看他出洋相！

    「這裡有黑子最喜歡吃的香草糕哦。」

    「請殿下自己享用吧，微臣現在並不餓。」嘴上這麼說著，頭卻微微偏了過來。

    赤司不住大笑起來，換得黑子其實並沒有什麼殺傷力的一瞪。

※

    回到了洛山城，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赤司趕回到書房內繼續批那些多得嚇人的奏章，黑子則待在房外守候著。

    赤司一待就是幾天過去，數不清外頭的日夜交換了幾次。

    等待的時間過得很快，回過神來，這天的天空又是一片漆黑，黑子正想進去讓赤司用膳，赤司卻先行走了出來。

    「殿下。」黑子正想行禮的舉動被赤司給擋住。

    「這裡不是外頭。」赤司皺著眉，顯然並不喜歡聽見自他口中吐出的「殿下」兩字。「跟我來。」

    赤司帶他來到了黑子的臥房〈其實只是擺設用，畢竟黑子都是在外頭就寢的〉，裡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組桌椅，上頭早已佈好了菜。對於赤司這種出其不意的行為早就習慣的黑子並沒有多驚訝，一雙眼睛亮閃閃地看著一桌佳餚。

    「來吧。」赤司拉著他的手就要坐下，不顧黑子口中的「君臣怎麼能同桌用膳」。「今日可是特地請大廚下了一番功夫，這裡都是黑子你愛吃的哦。」

    「今日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

    赤司笑而不語，從身後變出了一盤香草糕，「早上的，味道應該還是一樣好。」

    於是黑子暫時就顧不上赤司了。

    一路埋頭苦幹，直到整桌菜被吃得差不多、赤司讓人把一桌狼藉收拾掉後，吃撐了的黑子才想起方才未完的話。

    「那個、赤司君今日是怎麼了嗎？」黑子一臉尷尬地摸摸小肚子。

    赤司瞇著雙眼，笑得溫柔。「明日一早我要出發去海常國。」

    「怎麼了嗎？」

    「是去開會的，這是早就預定好的行程。」赤司解釋著，「五國王每年有四次會議會召開，上次在本國，這次則是在海常國舉辦。」

    「但是，為什麼是由身為太子的赤司君去呢？」黑子感到奇怪。

    「這些工作從兩年前就交予我了，現在的父王已經不怎麼管事了。」

    「這樣啊，」黑子站起身，「那請容我先行告退，去準備明日的行李。」

    黑子都還沒走出一步，便被赤司拉了回來，「赤司君為什麼攔著我呢？不會是要讓我看家吧？」

    「沒錯呦，黑子不用去。」與嘴上說著的不同，赤司的手牢牢地拉著黑子的。

    黑子大吃一驚，沒道理太子出門不帶著他的貼身暗衛的。「為什麼？」

    「因為黑子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哦。」赤司仍舊是笑著，「所以黑子就乖乖看家吧。」

    黑子不悅地沉著臉，「請怒我無法接受這樣的理由，太子殿下的安危應是最該當心的，怎能不讓暗衛陪同呢？誠凜城那樣近距離的也就算了，海常國可是在大陸的最外圍，途中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可是無法預知的！」講到最後，黑子都不自覺大聲了起來。

    他不曾這樣情緒激動的，為何這次會如此反常？但這時侯黑子還未意識到。

    「先別這麼生氣，黑子。先想想在你出外修練的這幾年，我是怎麼自保自己的？」赤司輕輕摩娑著黑子的手，似是要安撫他。「雖然我們和一般人的訓練不一樣，但我也是有自保能力的，且這次出行帶出的侍衛都是首屈一指的菁英，在海常國黃賴那傢伙也不敢對我怎麼樣的。」

    「但、我！」

    「所以這次黑子就安分的看家，嗯？」赤司一雙漂亮的貓眼直勾勾地望進黑子那雙幽藍裡。「還是說黑子不相信我嗎？」

    「不是、我……」黑子一聽這話，原先強硬的口氣不自覺就軟了下來。

    「那我們就說好了哦？黑子要乖乖地等我回來，嗯？」

    「是……」

    「下次見面可能就是兩個月後了，作為餞別禮，黑子有沒有什麼想表示呢？」

    準備什麼啊，他也是剛剛才聽說赤司要去海常的，「赤司君想要什麼呢？」這句話剛出口，黑子就後悔了。開什麼玩笑，他面前這位可是天之驕子，這世上他要什麼有什麼是他得不到的。

    赤司思考了下，「那麼黑子就先閉上眼吧。」

    黑子聽話地閉上雙眼，對他來說，赤司就是有這種魔力，能夠令他乖乖照著他的話做並絲毫不想反抗。

    他聽見幾聲腳步聲，赤司朝他走近，接著便感受到額上落下了溫熱濕潤的觸感。

    那感覺簡直就像……

    意識到赤司做了什麼的黑子雙眼大睜，滿臉通紅。「赤司君！」

    赤司笑得開懷，手指輕輕摩娑著黑子的唇，「這裡，就留到下次見面吧。」

※

    那天赤司一如往常地留他下來過夜，黑子也不知道吃錯什麼藥就糊里糊塗地答應了。

    許是意識到明天起就看不見赤司了，就特別想答應他的要求吧。

    滿腦子都是不久前那意外的吻，雖說只是額頭，但也足夠讓純情的黑子失眠了。黑子一夜未眠，身旁的赤司倒是意外地睡得深沉。看著赤司的睡顏，想起明天起就要和赤司分開兩個月，黑子伸出手想觸碰那在睡夢中仍緊皺的雙眉。

    他……會想念他嗎？

    現在的他們，是不是除了僕從這層關係之外，還有一些什麼呢？

    到最後他還是沒伸手，隔天在赤司起床之前便做好了送行的準備。

    出發前，在房間時赤司給了他一個擁抱。

    「等我回來，黑子。」

    接著時間過去了。

    赤司嘴上說著的「其他工作」並沒有下落。沒有赤司的日子令人直打呵欠，無事可做，他也不屬於任何除了赤司以外的人之下，就是看看書、練練劍，偶爾也和其他下人們聊聊天，不知不覺中，一個月就過了。

    黑子發現自己經常會無意識地走到赤司的書房前，夜裡人們都入睡時，也會不小心走到赤司的臥房外。

    這些天更恐怖的發現是，他居然在寫字簿上畫下了赤司的畫像〈而且不得不說自己畫得還挺好的〉，嚇得他連忙揉紙扔掉。

    自己這樣……是想念他了嗎？

    這天府裡有些不一樣。

    黑子走出房門，一臉奇怪地看著忙得滿屋子跑的眾僕人們。好不容易捉住一個神色匆忙的下人過來問時，只聽那人喊著「赤司大人回來了」就跑了。

    赤司君不是還要一個月才回來嗎？抱著疑惑的黑子走到大廳一看，赫然發現那有著一頭赤紅頭髮的男人，身旁站著一圈下人。

    真的回來了！黑子心中一喜。他提早回來了呢！

    聽起來像是在報告府裡的近況，黑子正想運功屏息走過去，嚇一嚇赤司。沒想到這赤司馬上回過頭來，朝他露出一個微笑。

    黑子愣住了，不是因為惡作劇未遂被逮到，也不是因為那勾人攝魄的笑容〈瞧瞧那些侍女們都快要昏倒了卻還死命維護著赤司家僕人的尊嚴不讓鼻血流下〉，而是……

    「好久不見，哲也。」

 

    那根本就不是赤司。

※

    海常國─

    「小赤司─為什麼不帶小黑子來啊？小黑子前年離開海常之後我們就沒見過面了，我很想見見他啊！」海常國太子黃瀨涼太一身華服，絲毫沒有任何形象的正在地上打滾。

    赤司沒有作聲，只是閉目養神。一旁秀德王綠間真太郎看不下去地搖搖頭，「這問題你這個月以來已經問了不下百次了，都說黑子有其他任務了，你能不能安靜點的說。」

    「沒錯沒錯，黃仔真的很吵啊。」坐在一堆零食前的陽泉王紫原敦點頭附和。

    「唉，我真的很想念小黑子啊。」黃瀨坐回原本的大位，五帝王總算都坐在位置上了，雖然他們現在明顯是在置國家大事於身外。「好懷念我們一起在海常度過的愉快時光啊。」

    「恕我直言，黑子大人在這裡的時候，都是在幫忙管教殿下。」站在黃瀨身後的黑髮侍衛說著，邊像是懷念似地摸著下巴。「那時候可真是幫大忙了，黃瀨殿下有黑子大人在旁邊可真是聽話，讓我們這些侍衛輕鬆了不只一點呢。」

    「笠松桑！都說不要提了！」

    「哈哈、我們這裡也是呢，前幾年哲君在我們這兒的時候也是，阿大也是聽話得很呢！」站在另一頭桐皇王身後的粉髮女子跟著幫腔。

    「喂！五月！」無辜被點名的青峰大輝不悅的吼了聲。

    「哈哈、看來各國的情況都差不多呢！」秀德國的丞相高尾和成忍不住大笑起來。

    「好了，看來今日該討論的事項都結束了，就這樣解散吧。」洛山王赤司臉上仍是掛著一派溫和的笑，「黃瀨，待你登基那日，我會讓黑子一同來的。」語畢，赤司帶著身後的一介親衛離去，不顧身後黃瀨的歡呼聲。

    方回到黃瀨替他們備好的房裡，綠間就追了過來。「赤司。」

    「怎麼了，綠間？」赤司揮揮手，讓親衛們離開房內。

    綠間猶豫了一下才開口。「不將黑子失憶這件事告訴他們好嗎？」

    「不了，他們那幾個肯定會勞師動眾地跑到洛山找人的。」赤司眼神暗了一下，「況且告訴他們也無益，這種事還是只能等黑子自己回想起來，雖然現在這樣子也沒什麼不好的……」

    「但是，你連那傢伙也隱瞞，這真的好嗎？」

    「你說的是哪位呢？」

    「少裝傻了，我看他那急著趕回去的模樣根本就是不知情，這次他回去定會引起騷動的。」綠間光是回想起赤司那一臉恨不得能瞬移回洛山的表情，就覺得頭疼。那傢伙真要追究起來，搞不好連他秀德都會有事。

    「呵呵，這樣才好玩，小時候他就老愛跟我爭黑子，而且自從黑子遠走修行之後，就老將一堆繁瑣政事扔給我，我早就想報仇了。」赤司笑得樂呵呵，「我對黑子也是一個字都沒說漏嘴哦。」

    「我的老天爺哪……」綠間揉著太陽穴，似乎已經可以看見那位大發雷霆的樣子了。

    一個赤司就夠麻煩了，偏偏老天爺硬要給他們兩個赤司！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