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瑞_Trace

【業渚】待發芽。

※人生中第一篇業渚文呼呼呼，都是147話逼我的。

※全文超清水，需要注意的地方就是這裡我讓兩人打平手了。

※初一的小渚美爆，和業站在一起根本情侶嘛#

 「我喜歡你。」

※

  自己絕對達不到的世界。

  他靜靜地坐在位置上看著那總是帶著自信、任何狀況都游刃有餘的少年，赤羽業，一頭惹人眼目的紅髮，成績優異到師長的眼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而他又有著唯恐天下不亂的討人厭性格，但打架從來沒打輸過的戰績又讓他更加無所不為。

  不過這個人對一般人卻意外的友善，雖然眼底的警戒心總是很重。

  想著，赤羽業放下手裡的課本，突然朝他這個方向看了過來。

  不好！是看得太久了嗎。潮田渚連忙低下頭，假裝在認真看著雜誌。

  他聽見有腳步聲從後方傳來，抬起頭，赤羽業正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渚難得感到有緊張的情緒竄了上來，正想著該怎麼搭話的時候，從不知是誰忘了關的窗戶吹進了涼風，披散在他肩上的藍色長髮跟著飛揚，對上赤羽業新奇的眼神，本就強烈的自卑感又更甚了。

  「你也對電影有興趣啊？潮田君。」

  「欸？」

  赤羽業說著，拿起他桌上的電影雜誌，「啊！那部電影是今天上映嗎？」一雙金眸閃著興奮，開心地像個孩子，「一起去看吧，潮田君？」

  紅髮的少年笑著，伸出了手，向他發出朝他那個世界前進的邀請。

  這是他們的第一次接觸。

  「一起走吧！」

※

  他不是他這個世界的人。

  雖然在剛開學之時造成了班裡一時的轟動，但從那之後就悄然無息的身影，一直都默默地獨自坐在位置上。

  一頭不知為了什麼原因而留的藍色長髮，看上去比女生還像女生，明顯過大的衣服將他襯得更加瘦小。

  潮田渚總是駝著背脊，從沒見過他對誰做過開心的笑容。

  他或許是自卑的，赤羽業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人對自己這副模樣的厭惡感。

  而這樣一個似乎人畜無害的小動物正合他的心意，他需要一個柔軟的存在陪在他身邊。

  所以當他注意到了潮田渚在盯著自己的時候，他走了過去，將這個不管在哪裡都顯得突兀的存在，拉進了自己的世界。

  「一起走吧！」

※

  他們做朋友的日子並不長。

  難熬的違和感。強烈的自卑感。

  各自的理由讓他們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回歸到互相觀望的日子。

  趕不上大家的成績讓他落到了E班。

  一連串的暴力事件讓他也到了E班。

※

  聽到「停學通知」的當下，明明腦子裡是知道這個詞的意思的，卻沒辦法把它赤羽業身上套。

  就像他一直沒有辦法把業對待自己時那樣溫柔的笑容，和他將一個又一個來找碴的流氓打趴的張狂笑容合在一起一樣。

  很少人在看著渚這副不合常理的模樣時，能夠不帶著異樣眼光的。

  赤羽業是一個例子。

  他會拿渚的長髮來做一些他從網路上學來的綁髮技巧，也會縱容他去穿女裝，但是從來不會覺得他噁心，或是將他當成女性對待。

  自己的朋友很少，最好的朋友就是業，若是對那個一直站在頂端的人產生一些異樣的感情的話，一點也不奇怪。

  由憧憬異變而成的好感。

  但說到底他們都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這份情感只能安靜地如同他本人一樣縮在角落。

  這時候他們還不知道來自暗殺教室的邀請正朝他們前來。

※

  一天，回家的路上。

  他正在心裡想著今天母親的心情好壞，太過專心在自己的情緒裡，全然沒發現那躲在後頭鬼鬼祟祟的身影，等到被扯進暗巷的時候，他才發現事情不太妙。

  眼前的中年男子面容猥瑣，帶著猥褻的笑，那副模樣他曾見過不只一次─又是一個將他當成柔弱女子的人。

  長髮被撩起，帶著臭味的鼻息吐了過來，渚皺了下眉，沒管這個人正對著他做些什麼想像，觀察四周試圖找出可以逃出的機會。

  之前的經驗不是很幸運剛好有人在附近，就是赤羽業幫他打跑了，這時侯他想念赤羽業的心情更加的強烈，至少那個人從來不會將他當成女生對待……

  有隻手伸進了自己的衣服內，他試圖掙扎，力氣卻絲毫比不過眼前的人，柔軟的腹部被撫過，他難掩噁心，抓住男人鬆懈的一瞬間，奮力踢了他一腳，在趁男人痛得蹲下身的時候往旁邊的大馬路跑去，卻馬上被拉住腳踝，狼狽地跌在地上。

  兩隻腳都被拉住，行動無法，眼看可能真的沒希望了，他絕望的閉上眼。

  什麼東西的倒地聲傳來，他驚訝的睜開了眼，只看見那男人倒臥在地，已經失去了意識，一隻手朝自己伸過來。

  「渚君，真的老是遇到這種事情呢，」身著便衣的業輕鬆地將渚拉了起來，幫他拍掉身上的灰塵，細心的檢查他有沒有地方受傷，「還好嗎？」

  他被動地接受著這個人的溫柔，突然能夠理解那些被英雄救美後，那些女孩子的行徑了呢。

  說不上為什麼，他就抱住了業，將頭深深地埋在那人的懷裡。

  「謝謝……」

※

  說沒有對渚心動過是騙人的。

  雖然知道他是男生，自己也將渚當成正常男性來看待，但渚帶著崇拜的眼神看著他的時候，和時不時一個溫暖的微笑，他卻常常覺得心頭一緊。

  這種時候他總會別過臉，掩飾自己不自在的樣子，但對著渚疑惑的目光，一向口齒伶俐的他卻會瞬間喪失語言能力。

  不過這樣的渚君骨子裡卻藏著一個令他本能性地感到畏懼的「什麼」。

  因為這個「什麼」，他漸漸疏遠了渚，直到他接到停學通知時，兩人已經從曾經最接近的距離，又回到了那個很遠的距離。

  他的心裡空蕩蕩的，因為停學的緣故使他現在變成到處遊手好閒的人，不知不覺間就晃到了靠近學校的一條路上。

  突然間他聽見了什麼奇怪的聲音，像是衣服摩擦或淫穢的笑聲，再靠近一點，便是什麼東西倒地的聲音。

  他走進暗巷，看見一個中年男子正打算對著身下的中學生做什麼，他定睛一看，發現那人竟然是潮田渚。

  渚君彷彿任命似地閉上了眼─這個舉動令他感到不快，他衝上前，一拳就將那個大叔給打趴在地。

  渚緊緊地抱住了他，這是他從沒想過的事情，那早已悄悄收起的情感又湧了出來。沒多說什麼，業只是也伸出了手，將懷裡的人抱得更緊。

※

  彷彿是天注定，他們最後又來到了這個聯繫了許多不為人知的故事的暗殺教室。

  「每個人的背後都有一個悲傷的故事。」某天，殺老師突然語重心長地這樣說著，雖然下一秒馬上就回到了平常那副滑稽的模樣。

  是呢，他們是END之E班，菁英學校的最下層，而他們都不是自願來到這個位置的，有些人被託付了太多東西結果自己無法負荷就墜了下來，有些人被隔離在這個世界的邊邊，有些人將與生俱來的才能用在了錯的地方。但是那滑溜溜的觸手將他們拉了上來，快樂的回憶有了好多好多，以至於在聽完殺老師的故事之後，他們茫然無措地看著眼前的選擇題，這次再也沒有人教他們該怎麼做。

  班級的氣氛一下子降至最低點，原本團結的班級出現了分歧，會起衝突也是在所難免。

  只是赤羽業和潮田渚從沒想過他們會這樣大吵一架。

  不過或許這也是天注定吧，他們都是不善於表達感情的一類人，眼底擁有相似的狂氣，卻沒辦法好好地將自己的信念傳達給對方知道，這也正好造成了他們一直以來不自然的相處，和今天這樣的局面。

  這場戰爭來得正是時候。

  他們邁開步伐，帶著殺氣，筆直地朝對方走去。

※

  今夜寒氣尚暖。

  「呼─真沒想到會和渚君打成平手呢。」業大大吐了一口氣，帶著點孩子氣的微笑看著潮田渚。

  「我也沒想過呢，因為業君真的很厲害。」渚帶著點倦意的笑了笑，他往手中吐了口氣，「不過今後該怎麼辦呢？雖然殺老師看上去很開心就是了。」

  「嘛，總會想出點辦法的，今天只是為了讓大家再次恢復團結吧，那隻章魚……」注意到身旁的人正發著抖，他拉過渚的兩隻手，十指相扣，試圖將自身上的暖意傳過去。

  順便吃點豆腐也無所謂吧，呼呼。

  渚倒是不爭氣的臉紅了，將臉縮進了圍巾裡面。

  「業君，其實不用這樣也沒……」

  不等渚將話說完，「話說，剛剛茅野跟我提起了一件滿重要的事情呢，渚。」

  「什麼、欸？」注意到有些異樣的渚抬起了頭，望向難得一臉不自在的業。

  「我想我們不需要再加敬語了呢，畢竟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真正的朋友。」他將距離又拉近了些，幾乎可以感覺到渚的熱氣噴灑在他臉上。「NAGI……SA？」

  兩個少年，公園長椅，緊握的雙手，空氣中悄悄染上了一些曖昧的味道。

  「是，業、唔。」渚不小心咬到了舌頭，「果然後面不加『君』就覺得有些不習慣呢。」

  「嘛，不過今後還有很多很多時間可以去習慣哦。」

  「是呢。」

  他們相視一笑。

  尚待發芽的情愫藏在彼此的心底，遲早會等到發芽的時間的吧？等到那時候，就可以鼓起勇氣傾注所有感情，傳達給對方了。

  向前進吧，少年們。

END.

我會說其實我原本想寫停學中的業每次都在小渚放學後必經的路上巡邏〈跟蹤〉嘛#

希望大家看得開心！